都说胡人汉化,有没有汉人胡化的情况?
胡人汉化,***胡化,在中国历史上象车轮战,一直在发生。只不过中国历史是由儒家士大夫所写,他们怕打断一脉相承的关系,忌讳这些历史事实,将它遮遮掩掩而已。
公元385年,鲜卑拓跋珪建立北魏;439年,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迁都洛阳,大举汉化,将110个鲜卑姓改为汉姓,其中就有:穆、陆、刘、楼、娄、于、连、梁、陈、周、李、骆、葛、乌等等,就是后来宋代的百家姓。
汉化的北魏后来分裂成东魏、西魏,东魏变北齐;西魏变北周。北齐的高洋、高欢开始又一次胡化,变成了“禽兽王朝";北周文帝宇文泰也开始胡化,赐姓杨忠为“普六茹氏,“官之柱国、大司空。西魏的李虎,赐姓“大野氏",官之八大柱国之一、太尉。
普六茹坚是杨忠的儿子,承袭父爵,官之司空。581年,统一中国建立隋朝,上台废除了鲜卑化和胡化的政策,自己改为杨坚,***用了汉字、汉姓、汉文化,否则中国汉文化将被打断。大野虎的儿子大野昞承袭父爵,成为了“唐国公",隋朝建立改为李昞。李昞的儿子李渊承袭父爵,也成为了“唐国公"。618年唐朝建立,李渊和李世民都否定他们是鲜卑族,说自己是陇西李暠的子孙。但是,当时就有人指出,李氏父子的鲜卑祖姓是陇西的“拓跋达阇"。
唐朝建立以后,唐太宗李世民将许多胡人融化到汉族中来,给他们赐汉姓,其中就有:匈奴、鲜卑、羌、氐、柔然、突厥、回纥等等。到了唐朝灭亡,建立了五代十国,这些王朝都是唐分裂出去的国家。其中五代中有三个是沙陀族,这些都是又一次从唐的汉族中胡化出来的沙陀族。
(西夏的党项文)
西夏(1038-1227)是中国历史上由党项人在宋朝西北建立的一个***,历经十帝,享国一百八十九年。实际上,它也是唐分裂出来的一个国家,它的文字是模仿汉字所写,只不过它是汉化了胡人,又一次胡化而已。
民族交流本来就是双向的,既有胡人汉化,也有***胡化。中原***强势,这边疆胡人多汉化;中原***弱势,胡人侵占中原,则其统治区域内的***当然会不可避免地胡化。并不像历史课本上说的,蛮族***入侵中原,最后反而被汉化,实际上胡化和汉化是双向的,既有对立冲突,也有互相妥协,最终实际上是融合成了一个新的民族,北方***实际上不再像南方***那样是纯粹的汉族了。
说句北方人可能不太中听,但却是事实的话:北方汉语其实就是胡化的汉语,说着北方汉语的人群其实都是胡化***的后代。北方人经常嘲笑广东人说的是鸟语,甚至通过小品等文艺作品丝毫不加掩饰地加以嘲讽,殊不知粤语才是真正的河洛古音,才是秦汉时期的“普通话”。现在的普通话,不过是满洲人口音的劣化汉语。这让我想起了一句古诗:“***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
从南北朝到隋唐时期,在胡汉杂居的北方地区,各民族逐渐被汉文化融合的同时,其实也出现了汉族百姓被胡化的特例。最为代表性的就是唐朝时的河朔地区(也称河北,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的汉族胡化,这也为安史之乱的爆发提供了土壤。
***王朝以关中腹地为文化中心,经过西魏、北周、隋朝的过渡,这里汉胡文化已经彻底融合,胡人早已奉华夏汉文明为正统。虽然是多民族杂居,但这里的胡人说汉化,学习儒学经史,无论民族背景有多大差异,其思想内核都是以汉文化为根基。东南地区更不用说,从东晋到南朝时期都一直保留着纯粹的汉文化,这种文化传统一直延续到隋唐。
但是,黄河以北的河朔地区就不一样了。河朔地区自秦汉以来,一直处于华夏汉文化圈。“永嘉之乱”后,这地区被胡人控制,胡汉杂居的北朝,也致力于推动胡族汉化。但是,自唐朝开始,河朔地区先后接纳了东突厥人、契丹人等胡族部众,这里的胡人一直保持着本民族文化,久居当地的***非但没有促进胡人汉化,反而自己被“胡化”。
唐朝时期,河朔地区“胡化”严重,政治、经济、军事已经独立于中央管制,自成一体。***为了维持唐太宗那“华夷如一”的指导思想,往往会挑选兼具军事才能和外交手腕的人才。这样,安禄山这样的人就被李林甫选中了。据史书记载,安禄山能征善战,又是个语言专家,能说各个民族的语言。经李林甫的推荐,唐玄宗任命安禄山为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让他统治河朔这个高度胡化的地区。
世人都赞美***文化海纳百川的开放气度,仰慕西域、日本各国学者在长安学习汉文化并入朝为官的包容精神,骄傲与华夏文明能够不断吸收外来文化养分以壮大自己的强大向心力。但是,恰恰是在“华夷如一”的***时期,河朔地区重新走向胡化,与关中、洛阳、江左地区形成鲜明的文化差异。河朔地区在文化、军事,经济上的独立,也为安禄山,史思明的藩镇割据创造了有利条件,割据也逐渐演变为动荡八年的“安史之乱”,***王朝因此由盛转衰。安史之乱被平定后,河朔地区依旧保持着藩镇割据,直至唐朝灭亡。
胡汉的差别,在于胡文化和汉文化的不同,而非胡人与***的人种不同。祖辈是游牧民族,但接受汉文化,融入***文化,就算是***。而祖上是***,却按照游牧民族的习俗,就算是胡人。这就是所谓的“夷入夏则夏,夏入夷则夷”。
所以,“崖山之后无中国”的口号,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的无稽之谈。试问,隋唐王朝都有鲜卑人的血统,怎么不说那不是中国的王朝?还有,清朝是女***建立的王朝,他们全面接受了汉文化,难道就不是中国的王朝吗?
华夏文明之所以几千年来屹立于神州大地,是因其以海纳百川的气度来解决民族矛盾。近代中国正是因为摒弃了“贵中华而贱夷狄”的狭隘民族主义传统思想,才有了中华民国的五族共和,才有了新中国的多民族百花齐放。
在高度全球化的今天,我们谈论民族文化时,总是陷入民族主义和开放主义的论战。
其实,民族和开放看似矛盾,但恰恰是这种矛盾产生一种制约的张力。开放是民族发展的动力,而民族则与开放同轴共舞。我们要做的是,在开放中坚持民族的主体性和差异性,开放的民族主义不是超越民族和国家的形式,全球化不会最终取代民族国家,而是要造成和加强民族国家之间的依赖关系。
中华文明的发展过程,也是一个多民族不断融合的过程,我很赞同一个观点,人种没有优劣之分,文化没有高低之分,虽然在几千年漫长的文明历史中,中国在大多数时间都是以***,汉文化为主导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中华发展到今天的辉煌,也是所有民族共同努力的结果。
胡人的起源和胡人汉化的例子
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有关于胡人的记载了,那个时候在北方主要是北狄这个民族。后来由于中原的发展水平的确高于其他地区的少数民族,在加上中原对礼仪制度的发展,在当时中原统治者把这些少数民族视为蛮夷。最早出现胡人这个称呼是到了汉朝时期,当时大汉的北方就是匈奴,匈奴单于便曾派使者给大汉皇帝送来书信,写到:“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胡人也就逐渐变成之后对北方西方的外族统称。
后来到了汉武帝时期,大汉北征匈奴,匈奴被驱逐,分为南北匈奴两个部分,南匈奴经过数年,在三国时期,归顺了曹操,并融入了汉族。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民族融合***,西晋五胡乱华,胡人在中原建立了很多***,南北朝时期的北魏便是鲜卑族建立的,但是我们不难发现,不论是这些少数民族归顺汉族,或是入主中原后建国,总会在南下之后选择全面汉化,没有汉化的***,逐渐被其他国家淘汰。这主要还是因为汉族的一些制度,更合适在中原的统治发展,那么历史上有没有***被胡化的例子呢?
历史上也有不少***胡化的例子
文化的影响力是双向的,不只是汉族影响其他的少数民族,其他少数民族也一样会影响汉族,每个民族的习惯,文化,很大程度受到居住环境影响,所以中原的农耕文化拿到北方肯定是很难发展的,要因地制宜,所以***胡化,一种是因为迁徙被统治的影响,另外一种就是为了抵抗北方和西方的胡人入侵,其实胡人汉化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例子就是胡服骑射,这是东周战国时期的故事,赵武灵王是赵国很有作为的国君,赵国的东北边疆就和东胡接壤,为了抵御北方胡人的入侵,于是他就在赵国军队中开始了军事改革,让士兵们穿胡人的衣物,向胡人学习骑射,赵国的军事力量不断变强,驱逐了胡人,在和其它国家的征战中,赵国也占据优势,最后成为战国七雄之一,赵国的这个胡服骑射只是在军事上的一个胡化,并且主要学习的是胡人的优点,就如胡服生活起居,作战方便,而骑射相对战车,步兵则有很灵活的机动性,这个是为了抵抗胡人入侵的一种胡化,不是全面的胡化。
另外一种则是因为迁徙被统治而导致的胡化,在汉朝西域就进入了大汉王朝的控制之中,大汉皇帝们也一度派兵前往西域驻扎,但是随着中原大汉的衰落,对西域的控制就逐渐的衰落了下去,而这些驻扎到西域的部队,很多人是拖家带口的过去的,失去了中原王朝的支持,他们有很多人就没有再迁移回来,继续生活在了西域生活,他们和当地人通婚融合,慢慢演化为异族,另外一种就是被胡人的统治者,强制性的进行胡化,就比如有鲜卑人建立的东魏和蒙古人建立的元朝时期,但是就本质而言,生活习惯的胡化,和从文化制度上的汉化,造成的影响还是有很大差异的。